第九集：“中国国米”前卫寰岛！ 前卫寰岛，甲A时期的土豪

甲A时代永不消失的番号："中国国来"前卫寰岛。

大家还记得这是哪个球队夺冠的场景吗？这就是重庆隆鑫队，也就是前卫寰岛足球俱乐部夺得足协杯冠军的场景。

前卫寰岛足球俱乐部成立于1995年，1997年开始征战甲A联赛。财大气粗的前卫寰岛被称为中国国米，豪掷千金引入高峰、姜峰、姜滨、韩金铭，把主场迁至重庆，雄心勃勃的出现在甲A赛场上。

由于初次征战甲A，处于适应阶段的前卫寰岛队前五轮两平三负，第六轮主场1：0战胜上海申花队才品尝到甲A赛场胜利的滋味。这场比赛上海申花队虽然客场作战，但强大的他们反客为主，积极的进攻给了前卫寰岛队很大压力，好在后防线经受住了考验，多次攻门都没能得分让申花球员更加急躁，给了前卫寰岛队反击的机会。

本场表现出色的高峰利用一次角球的机会远射破门，最终战胜申花，这场胜利也让球队逐渐适应了甲A的比赛强度和节奏。随后又在第七轮客场3：2战胜广东宏远取得征战甲A客场首胜。

本场比赛高峰再有精彩表现，上下半场各入一球，梅开二度。经过了上半程的磨合，前卫寰岛下半程开始了抢分节奏，相继战胜天津三星、广州太阳神、四川全兴、广东宏远、济南泰山。

五场取胜的比赛高峰有四场取得进球，是球队下半场抢分的功臣，帮助球队下半程取得五胜两平四负的战绩，获得17分。难能可贵的是下半程取胜的五场比赛更是在客场取得两场胜利，尤其是3：2战胜四川全兴更是让前卫寰岛在川渝德比中占得上风。

本场比赛精彩纷呈，全兴队先由邹侑根打入一球，前卫寰岛队通过连续多脚传球，最后由高峰下底传中，助攻安德烈斯头球攻门扳平比分。下半场刚刚开场，高峰就在禁区内接队友传球面对门将射门得分。在四川全兴的姚夏一个精彩的头球攻门扳平比分后，姜峰在左路禁区内接队友底线回传冷射得分，这个进球把比分锁定为3：2，前卫寰岛惊险获胜。

初次征战甲A的前卫寰岛整个赛季七胜六平九负，积27分获得联赛第五名，高峰以9个进球排在射手榜并列第三名，这也是他职业生涯单赛季进球最多的一次。这个成绩对于第一次参加甲A联赛的前卫寰岛来说算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排名了，但俱乐部没有满足，继续加大投入向冠军发起冲击。

1998赛季国家队主力球员彭伟国伏兵的加盟使球队实力大增，从解散的重庆嘉陵足球队转投前卫寰岛的魏新让球队有了重庆元素，但实力增强的前卫寰岛在1998赛季成绩却没能再进一步，最终只排在第七名的成绩让俱乐部再次做出换帅的决定。这次换帅让前卫寰岛俱乐部迎来建队以来最好的两年。

1999赛季迎来韩国名帅李章洙的前卫寰岛卷土重来，这个赛季球队被本地企业冠名，以重庆隆鑫的名字征战甲A。经过四轮比赛磨合，李章洙带领球队走上正轨。第五轮凭借外援马克的一传一射，客场2：0战胜天津泰达，回到主场更是6：2狂胜吉林敖东，并且一直把这强劲的势头保持到了第十六轮，打出一波十二轮不败，最终以十胜十平六负积40分的成绩夺得联赛第四名，排名再创新高。

球队依靠强劲的攻击力打入40个进球，仅少于辽小虎的41球，外援马克打入十二球获得联赛银靴。2000赛季重庆隆鑫队发挥依旧稳定，联赛开始就快速进入状态，上半程取得了六胜五平两负的好成绩，获得半程第三名。下半程状态依旧稳定，最终十胜十一平五负积41分再次获得第四名。

本赛季攻击力更加强劲，赛季46个进球超过了1999赛季进球数仅少于获得冠军的大连万达队的50个进球。由于高峰上赛季结束转会到沈阳海狮，外援扛起了球队的进攻大旗。本赛季加盟的中场球员比坎尼奇发挥出色，打进12球获得联赛铜靴。外援马克依旧发挥出色，以13个进球蝉联联赛银靴。另一名外援球米伦也有8个进球，外援三叉戟火力全开。

本赛季重庆隆鑫队在足协杯的比赛中发挥更加出色，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决赛，与北京国安争夺冠军桂冠。在两回合的决赛中，先是客场0：1负于对手，北京国安的小王涛攻入了致胜进球。回到主场的重庆隆鑫队大发神威，以4：1击败北京国安，总比分4：2获胜，夺得2000赛季中国足协杯冠军。

四年的巨大投入终于收获了球队的第一个大赛冠军。这场大胜中，外援米伦梅开二度，米伦以7个进球成为足协杯最佳射手。比赛结束那一刻，大田湾体育场沸腾了，全场球迷和球队一起欢呼，庆祝这西南部球队的第一个足协杯冠军。

李章洙被兴奋的队员们抛向了空中，他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但收获的冠军却无法改变俱乐部的巨变。赛季中期寰岛集团退出俱乐部，重庆力帆实业集团收购股份，夺冠这天，也是重庆力帆足球俱乐部挂牌的一天。从此重庆足球进入力帆时代，前卫寰岛成为历史！

天津权健的前辈叫前卫寰岛，这支公安系统球队开创了“金元时代”

据《足球报》5月11日报道，自救失败的天津天海俱乐部已经向中国足协申请退出新赛季中超联赛，俱乐部正式进入善后处理工作阶段。天津天海终将成为中国足球消亡俱乐部名单中最新添上的名字，这支球队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权健”，在“金主”权健集团事发东窗后，才于去年年初改名为中性的“天海”。

凭借权健集团及其拥有人束昱辉完全不计回报的疯狂投入，天津权健队曾在中国足坛掀起新一轮“军备竞赛”，将球员们的身价和收入抬到了新的高度。从2015年建队，到2020年消亡，一度成为中超冠军竞争者的权健队，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中国足球职业化即将步入第27个赛季，在这段不短的历史中，先后涌现过多支靠着“银弹攻势”一跃成为强队的“暴发户”球队。这些队伍中有的消亡于历史长河之中，有的被反复转手流离失所，有的转世再生后泯然众人，当然也有凭借持续的胜利而终于站稳脚跟、开创王朝的成功者。而中国足坛的第一位“暴发户”，身份相当特别——它是国内第一支公安系统的甲级队，当然也是最后一支；它创造了中国足球的第一个“金元时代”，甚至迫使中国足协不得不匆忙出台略显荒谬的“转会摘牌制”；它还是轰动一时的渝沈假球案的主角，至今部分真相仍未解密；它的名字叫前卫寰岛队，日后曾经也被称作重庆隆鑫队、重庆力帆队……

前卫寰岛在中国足球掀起了砸钱浪潮，被部分球迷戏称为“钱喂队”

吸引球员的优势除了有钱，还有公安部门的编制

在中国足球职业化的第二年，也就是1995年初，中国足坛终于开放了转会制度，这让“暴发户”球队有了组建的可能。当年最轰动的两笔交易都与广东宏远队有关——该队以64万元从辽宁队引进当红国脚黎兵，并以42万元从四川全兴购入时年24岁的中场马明宇。正是“兵马组合”的出色发挥，令首赛季仅获第七的宏远在1995赛季长时间位列争冠集团，直到甲A倒数第三轮时仍有争冠可能，最终位列第四。

宏远队原本就是以广东省队为班底，阵容底子颇强，拥有谢育新、池明华、区楚良等新老国脚，可不是缺乏历史底蕴的“暴发户”。中国足球职业化初期的第一支“暴发户”球队当属前卫寰岛队，正是这支有公安部背景的足球俱乐部开创了中国足坛的“金元时代”。

就在1995年10月28日，前卫队以相互成绩优势力压同分的广西银荔队，以全国足球乙级联赛决赛阶段第四名的身份，侥幸挤上了升入甲B联赛的末班车（当年甲B降级、乙级升级各有多达四个名额）。两个月后，由中国前卫体协、中国寰岛（集团）公司和武汉市公安局共同组建的前卫寰岛股份制足球俱乐部在武汉挂牌成立。前卫体协即公安系统内部的体育协会，寰岛集团当年则是公安部下属企业，前卫寰岛队被称为“公安战线有史以来的第一支甲级队” ①。

前卫队的班底并不厚实，其前身只是湖北二队（1995年湖北一队的班底组成武汉武钢队出战甲B联赛，以2分之差无缘甲A，位列季军），也因此在乙级联赛中都打得颇为吃力。随着有公安部背景的寰岛集团正式入资俱乐部，前卫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寰岛集团当时是“中国工商企业五百强中排名第280位的集团企业，中国在海外上市的五家公司之一” ②，资产过百亿的该集团在1996年的甲B赛季为前卫队投入高达2800万元，但要知道，当年运营一支甲A球队的费用都用不了这数字的一半。

尽管只是甲B升班马，但不差钱的前卫寰岛队有了招兵买马的资本：徐弢、伍文兵、赵发庆、涂胜桥等多位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国脚，以及徐根宝国奥队时的主力中卫冯志刚等实力派球员先后来投，“屈身”次级联赛。再加之引进4名被称为拥有甲A实力的克罗地亚外援，前卫寰岛据称在1996赛季仅购买球员就花费700余万元，较之一年前轰动中国足坛的“兵马组合”仅耗资106万元（而1995年国内球员“标王”是以66万元身价从大连万达转会八一队的大王涛），就可知道前卫寰岛一掷千金的阔绰程度。据媒体报道，除了不差钱，前卫寰岛队在吸引球员加盟时另有一大优势，该俱乐部“有公安部门的编制，有部分房子，而且队员被许诺退役后可在武汉市、南京市、广州市等地方的公安部门就职” ③。

兵强马壮的前卫寰岛最终以13胜7平2负积46分、进40球失14球的佳绩，夺得甲B联赛冠军，与青岛海牛队一同获得升级资格。有趣的是，实力强于大部分甲B球队的前卫寰岛当年在联赛中还引发了不小的争议，部分对手指责该队频频受到裁判的照顾，仅在前13轮的7个主场比赛中，就先后获得了8个点球。日后的“中超之父”、时任中国足协职业部副主任郎效农还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专程回应这一争议：“前卫队确实是一支有实力的球队，队中不仅有原武钢队的一些主力球员，还有原辽宁队的徐弢、赵发庆，另外该队的克罗地亚外援也很不错。所以该队的突破和禁区内创造机会的能力很强。因此，前卫队不仅点球最多，它的进球数也是最多的。该队获8个点球没有什么奇怪。”④

甲B时代的前卫寰岛，其阵容已经拥有了甲A实力

为了阻止它大肆挖人，只能祭出“转会摘牌制”

两年连升两级的前卫寰岛，就这样成了杀入甲A的“野蛮人”。在夺得甲B冠军后，俱乐部就宣称来年征战甲A的目标是“保八争六”，计划引进五名国脚。

在1996年10月下旬至11月上旬，前卫寰岛就基本谈妥了高峰（北京国安）、韩金铭（天津三星）和姜滨（八一）等三名球员的加盟事宜，前两人均为当时的国脚，尤其是高峰正处于职业生涯巅峰状态。与此同时，前卫寰岛还在洽谈国内当红明星球员彭伟国。这位广州太阳神队和中国队的主力前腰心仪前卫已久，最终迫使广州方面不得不以彭伟国在此前的省港杯赛期间不参加集体活动的“违纪事件”为由，向中国足协申报阻止转会（因为中国足协有“凡在队期间违纪球员不得转会”的规定） 。最终中国足协于1997年3月1日作出裁决，彭伟国“缺乏符合转会条件的确凿证明”，不得转会。当时共有六名球员需要中国足协作出最终转会裁决，唯一被判定可以转会的也与前卫寰岛有关，国脚姜峰得以从辽宁队转投前卫。

从广州太阳神以违纪为由阻止彭伟国转会这个细节中不难看出，当时绝大部分甲A俱乐部几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可以阻止前卫寰岛从本队挖人。原因也十分简单，他们没有寰岛集团那样的财力。在1994年职业化元年，中国足球明星球员的工资（不含赢球奖金）不过每月数千元，而寰岛购买高峰时仅签字费就拍出了110万元，叫球员怎么能不动心呢？

甲A由此被拉入了第一个“金元时代”。对于外界诟病自家俱乐部发动“银弹攻势”，时任寰岛集团总裁、前卫寰岛俱乐部董事长王福生曾公开说：运动员流动是职业化的一个特征，转会中的地方保护主义就需要“银弹”去摧毁。 ⑤王福生的这句实话，日后被许多试图改变体坛格局的人重复过。但对于当时的中国足球，更多人希望有规则来遏制被前卫寰岛搅乱的转会市场。于是，中国足协经过不那么严密的酝酿，制定并推行了日后屡遭外界诟病的“转会摘牌制”。

由中国足协独创的“转会摘牌制”诞生于1998赛季结束后，而此前中国足球转会市场较为自由，比谁都有钱的前卫寰岛也因此连续三个赛季转会窗都制造了大手笔（1998年初，寰岛又购入了国门符宾和心仪已久的彭伟国）。“转会摘牌制”令所有符合条件登上转会名单的球员，无法自主挑选下家，而由所有俱乐部根据上赛季联赛排名或抽签协调排定摘牌顺序，随后在摘牌大会上依次选择球员，每轮只能选择一人。这个有些鱼死网破的制度大大限制了球员和买方俱乐部的自由，造成不少“强拉郎配”的悲喜剧，但也确实在短期内遏制了“暴发户”球队大肆扩军的可能性。

彭伟国是当时中国最好的前腰，广州太阳神用了各种方式也只是多留了他一年

“暴发户”球队都有一位不得不说的当家人

其实在俱乐部机制探索方面，前卫寰岛走得非常超前。在获得升入甲A的资格后，前卫寰岛就决定将主场搬迁到重庆（1997年也恰好是重庆升级为直辖市），并注册为前卫寰岛足球俱乐部有限公司，按照《公司法》将俱乐部作为企业运转，成为中国第一家公司化的足球俱乐部。

随着搬迁重庆，在俱乐部股份所有方面，由以前的寰岛集团、中国前卫体协、武汉市公安局三方合股，变为寰岛集团（80%）和中国前卫体协（20%）共同持有股份，从某种意义而言，俱乐部摆脱了地方束缚。其实寰岛集团总裁王福生的志向远不止于重庆，他曾在接受采访时直言不讳：寰岛是一支行业队，代表的是全国的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从这个意义上说，寰岛队似乎不应长期驻守重庆一地；况且寰岛集团的业务中心在北京和海南，寰岛队早晚会在这两个地方中选择一个定居地，“但要在重庆有了自己的甲A队之后才考虑这个问题” 。

在前卫寰岛大大搅动中国足坛的过程中，王福生是核心人物。这位出生于1938年的北京人，早年到海南下海，成为当地最知名的企业家，曾任海南省总商会会长、海南省企业家协会会长等职。喜爱足球的王福生深度介入前卫寰岛队的运作，在头几年，俱乐部关键事务均由其拍板，而总经理则换了三任，始终没人能让他满意，直到后来他亲自找来了同在海南下海的程鹏辉。

作为圈外人闯入足坛，王福生给中国足球打上了深深的个人烙印，他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了职业联赛的运行轨迹。但1998年4月他从集团退休后，一切都改变了。《体育周报》在2000年8月14日曾写道：“寰岛前总裁王福生退休后，新老总感到对足球的巨大投入得不偿失，下令俱乐部自负盈亏。一度一掷千金的俱乐部，不得不在购买球员、教练和发放奖金方面变得谨小慎微。”

这样的状况也直接反映到了联赛战绩之中。在自己的第一个甲A赛季里夺得第五名的前卫寰岛（仅因相互成绩劣势而位居延边敖东之后），竟然在1998赛季最后一轮还在为保级而战，在“重庆保卫战”中以2比0击败保级竞争对手深圳队，且身前四支球队均两两战平，寰岛才由倒数第三位一跃成为联赛第七名。

大田湾体育场曾经拥有中国最棒的看球氛围，而“渝沈之战”是这里永远的伤疤

“渝沈之战”确为假球，但至今仍未全部解密

没有了雄心勃勃的王福生，前卫寰岛自然也失去了原有的风格。

1999年1月，前卫寰岛俱乐部严格执行中国足协颁发的“限薪令”，大幅减缩球员工资。当时有媒体报道称，该队球员薪水减少将近一半，但奖金有所提高，如果最终能杀入联赛前六名，球员收入基本与此前差不多。这确实有些黑色幽默，“限薪令”的出台背景，同样是因为前卫寰岛制造了中国足坛“通货膨胀”，球员们飞速增长的收入不仅成为中小俱乐部的负担，更成为一个社会舆论负面话题。

两个月后，球队将冠名权出售给隆鑫，更名为“重庆隆鑫”，“前卫寰岛”只是俱乐部名，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名字开始逐步淡出足坛。而逐渐开始本地化的俱乐部，自然也不会再有搬去北京或海南的念头。

而1999年最终也确实成为这支球队命运的分水岭。在经历了赛季中途换帅后，重庆隆鑫在韩国籍主帅李章洙的率领下，不仅战绩优异，且战术进取，令重庆球迷大呼过瘾。直到最后一轮战前，重庆隆鑫仍有望与四川全兴争夺季军。1999年12月5日，见证了中国足球最对立的两面：在北京，无欲无求的国安队逼平了正在势头的辽宁队，让“取胜就能夺冠”的“辽小虎”们梦断工体；在重庆，实力明显占优的隆鑫队，在上半时领先一球的情况下，易边后不思进取，被必须取胜才能保级的沈阳海狮队连入两球——这便是中国职业足球史上最早被舆论集体质疑为假球的“渝沈之战”。

大田湾球场数万球迷高喊“假球”，重庆功勋外援保罗·赖德奥特下场后就愤怒地脱下球衣掷于地上，全国媒体也一片质疑声……无论是结果、过程，还是比赛晚开场6分钟、在隆鑫失球时防守球员的反应等细节，这场比赛充满了蹊跷。中国足协在经过了历时四个月的调查后于2000年3月17日宣布，判定此战为消极比赛的证据不够充分，只是因为晚开场6分钟而判罚两家俱乐部罚款各40万元、两队主教练各罚款5万元。可谓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渝沈之战”的部分真相直到2011年底对足坛打假扫黑系列案的庭审阶段才得以曝光——晚开场6分钟，正是收受沈阳海狮方面贿赂的中国足协裁判委员会主事人张建强通过本场比赛第四裁判陆俊所安排的；另一方面，原本比沈阳高2分的广州松日队部分队员，也通过陆俊做了工作，故意输掉了最后一轮对天津泰达的比赛（如果松日能拿1分，就肯定凭借相互成绩优势而保级）。“渝沈之战”无疑是一场被操纵的假球，但仍有相当的真相并未公开，如沈阳的两个进球里是否有猫腻，又如李章洙日后在接受采访时所透露的试图贿赂自己的神秘人又是谁等等。

真相或许已经不再重要了。对于前卫寰岛，他们与足球的缘分在这场“渝沈之战”后就此终结了。

就在中国足协公布处罚决定前两周，朱镕基总理在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做了政府工作报告，在1999年国内工作回顾部分中有这么一段：“政企分开步伐加快，中央党政机关与所办经济实体和管理的直属企业脱钩的工作基本完成，军队、武警部队和政法机关不再从事经商活动。” 这被认为是前卫寰岛彻底离开足坛的根本性原因。当时的寰岛集团已与公安部脱钩，也没有任何想法再继续留在足球圈内。

2000年8月，寰岛集团以5580万元的价格，将俱乐部售予重庆力帆集团。那支雄心勃勃的前卫寰岛足球队，永远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有趣的是，2003赛季甲A末年保级失败后，重庆力帆购买了云南红塔的“壳”征战下赛季的中超，而本队的中甲参赛资格则以不到2000万元的价格卖去了湖南——换言之，如今的重庆队的前身是云南红塔，而那支曾经叱咤风云的前卫寰岛其实转世成了在中甲和中乙沉浮多年的湖南湘涛，而不久前传出过湘涛队深陷欠薪门，新赛季中乙参赛资格存疑，不由令人唏嘘不已。

注：

①《新民晚报》，1995年12月17日

②《解放日报》，1996年10月29日

③《解放日报》，1996年11月6日

④《文汇报》，1996年9月21日

⑤《解放日报》，1997年1月22日

本文由#树木计划#作者沈雷创作，在今日头条独家发布，未经授权，不得转载